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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拖着沉重而微微麻痹的身子回了院子,木华并没有回自个小屋,而是去了郡主那,此刻,她不想让郡主和杏花姐担忧自己。叀頙殩伤

    果然,此刻郡主的屋子极亮,走近了,传来隐隐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“郡主,别哭了。”杏花姐哽咽的传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木华被欺负,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,杏花,你说浮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郡主的声音充满了无力和无助,更有着深深的绝望:“我以后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木华心中一陈温暖,在这个世上,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不错啊。

    “郡主,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,夫人不是说了吗?只要你是真心付出,对方就一定能感觉得到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奴婢觉得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郡主的声音已有些不确定了:“杏花,你可知当看到木华要被打时,不管我怎么求浮哥哥都没用,在那一刻,突然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杏花没有说什么,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吧。

    木华淡漠一笑,至少郡主是有些明白了,那就好,推开了门,走进了内屋。

    “木华?”见了木华瞬间,郡主和杏花都呆了呆,接着喜出望外,听得杏花赶紧道:“我去拿已准备好的姜茶。”

    “木华,你没事吧?”郡主跑过来,抱着她就号啕大哭。

    冰冷的身子一暖,木华鼻间微微酸涩,以往每次受了委屈她都希望娘亲来抱抱她,从来没有,原来被抱着是这般的温暖,温暖到所有的寒意都能被驱走,所有的疲惫会一消而逝。

    “你身上好湿啊,快,把衣服换了。”郡主边哭边拉过她走向床,那里已准备好了一套衣服。

    望着床上厚厚的衣裳,木华轻问:“这是郡主为奴婢准备的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别傻愣着,快换上。”

    她记得小时候,大冷天被嫡母推下了河险些淹死,跑回来时告诉母亲,母亲却是第一时间要她将发生的事细细说来,当时她冻得不行,可母亲却执意让她先穿着湿衣去告诉爹爹嫡母推她下了河,那次,她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。

    “还愣着做什么啊?要真受了寒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郡主边说着边开始帮着脱衣服。

    望着郡主的动作,木华依旧一动不动,直到郡湿衣都被她脱下,她替她穿上干净的衣裳,木华的眼圈已泛红,这样的人,这样对她好的人,她不想再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,她该得到最好的,她一定要倾尽她的所能,给她最好的。

    “木华,是不是哪里疼了?怎么哭了?”见木华突然落泪,一颗颗不断,郡主也慌了:“我,我去叫大夫。”

    木华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擦去眼泪,她不想哭的,但这眼泪却是不受控制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郡主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木华吗?”

    郡主愣了愣,随即‘扑哧’一声笑了,点了点木华的头:“你这话问得,怎么像个孩子似的。”特别是这目光,闪着期待,就像跟个要糖吃的孩子似的。

    木华眨眨眼,也失笑。

    一时二人相互望着彼此都笑出声来,当杏花端着姜水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不禁也笑了,她什么也不会做,只要郡主和木华开心,她也就开心。

    自那天下过雨,天气就开始转入了阴天,雨也时不时的下着,不大,却也让人寸步难形。

    封浮依然没有来过郡主这边一天,似乎真的喜欢上了梅侧妃般,而梅侧妃院子里的丫环也开始在府中指使这指使那。

    郡主现在几乎都没有迈出院子,只是每天都会在院门口期待的张望,最终是失望而回。

    就在木华想着办法应该怎么做时,一名丫头急匆匆跑进来禀道:“郡主,不好了,木华姐与小桃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桃是乌侧妃身边的贴身侍女,木华讶异,杏花姐为人憨厚,就连吵架也不会 ,更别说打架了。

    “在哪?”郡主急问。

    “库房。”

    二话不说,郡主就往库房跑去,木华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多天的雨水,让路变得湿滑和泥泞。当郡主与木华赶到库房时,鞋上和衣上都被泥水裹满,可厨房内的凌乱,哪能让二人顾得上这些。

    只见杏花被小桃压下身下使劲打着,杏花只抱着自己,压根就没还手,脸上已打被打出血,嘴唇更是破了几处。

    库房周围更是围满了府里的下人,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。

    “住手,快住手——”郡主吓得尖叫。

    木华二话不说冲了上去,狠狠的拽开小桃,想到那天在梅侧妃那受到的欺压,压下挥拳的冲动,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,对付不了侧妃,日后对付个丫环还是有办法的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见到郡主,那小桃也不行礼,趾高气扬的道:“杏花故意撞我的红参,害得红参断了,失了药性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杏花委屈的哭道:“明明是你撞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,你嫉妒我家侧妃娘娘用的红参比你家侧妃的好。所以故意撞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。”

    此时,乌侧妃也在丫头的陪同下走过了来,看到这情景,二话不说上前就要给杏花一巴掌,木华早就注意在这边,眼快的快乌侧妃一步拉过了杏花,沉声道:“乌侧妃娘娘,事情还没定论前,你就动手打人不好吧?”

    “要什么定论?”乌侧妃不雅的翻了个白眼:“我的红参都断了,你们的却完好无缺,一眼就明了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杏花不可能去撞小桃。”郡主将杏花拉到身后,心疼的望着她的脸。从三岁那年杏花就跟了她,别的事她不敢说,但在对厨房的东西与女红上,杏花的细心常人根本就不能比。

    “哦?郡主怎么证明杏花没有撞小桃。”乌侧妃冷笑。

    “那,那乌侧妃又怎么证明是杏花撞的小桃?”郡主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就凭断了的红参。”

    郡主轻咬下唇,想回嘴,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此时,又一丫环跑进了库房,朝郡主与乌侧妃施礼道:“二位侧妃娘娘,梅侧妃请你们去鲤鱼池赏鱼。”

    “大阴天的赏什么鱼啊?”乌侧妃撇撇嘴。

    丫环道:“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沉闷的原因,那些鱼都在往半空中跳,模样美极了,梅侧妃说上次乌侧妃娘娘就想看鱼是怎么跃龙门的,便差奴婢来请二位娘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乌侧妃来了兴致:“那就先去鲤鱼池吧。红参的事,等会再说。”说着,朝鲤鱼池走去。

    小桃见状,瞪了杏花一眼,就紧跟着主子离去。

    事情能先平一平,郡主自然是松了口气,哪还会推辞,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好端端的,梅侧妃怎么会请郡主鲤鱼池赏鱼呢?木华心头闪过疑惑,但见到杏花被打得红肿的面庞,心疼的道:“杏花姐,我先扶你回房吧。”

    杏花哽咽的摇摇头:“我没事,木华,你去陪郡主吧,以郡主的性子,这会定是在乌侧妃那替我说好话了,我不想郡主为了我而受那些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身上的伤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小伤而已。你快去看着郡主。”

    木华点点头:“路上滑,你走得慢点。”说完,赶紧朝鲤鱼池追去。

    去鲤鱼池的路都铺以了小碎石,因此并不滑溜,也没有泥泞。

    王府的鲤鱼池有半亩田地那般大,一般的府邸都会在池二边接边石桥,桥中再设亭以供休息之用,谨王府也不例外,当木华赶到鲤鱼池时,就见梅侧妃,郡主,乌侧妃三人已步上了桥。

    三个人都在望着池中不停朝半空跳跃的鱼,梅,乌二人有说有笑,紧随着后的郡主似想跟乌侧妃说些什么,但总是被排挤而插不上嘴。

    木华看在眼底有些心疼,赶紧步上了桥:“郡主——”

    就在郡主转身之际,陡然,听得乌侧妃大叫一声,下一刻,只听得‘扑通——’,乌侧妃竟然从桥上掉进了池中。

    木华愣了愣,就听得紧随在郡主身后的小桃慌张的大叫起来:“不好了,乌侧妃掉下河了......来人呢,快来人呢......救命啊......”

    这一幕,吓傻了所有人,更别说是近在乌侧妃身侧的郡主,吓的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而梅侧妃也是惊呆的望着池中,目光一会看着郡主,一会又看向小桃,透着怪异。

    池中,乌侧妃一直在翻腾着,时浮时沉。

    木华回过了神,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,二话不说便要跳下河,然而,就在她一手扶住栏杆时,像是有谁碰到了她似的,陡觉腰际一麻,全身顿时觉得无力。

    “救命啊,快来人啊......。”小桃惊慌的声音依旧不停的喊着,很快,王府的下人都朝这边跑来。

    着身哽个隐。木华欲下池救人,可身子根本使不上力,只能眼看着乌侧妃渐渐沉了下去,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娘亲沉下河的身影,一时,脸色苍白如雪......抓着扶拦的手指节突起。

    “王爷来了——”不知谁喊了声。

    木华侧目,远远的,欣长修挺的身影迈步而来,今天的封浮,一身深色长袍,腰系同色腰带,修长的身形更显得伟岸,当他走到桥上时,已有几名侍卫跳下了池中救人。19SkN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封浮问的这话,目光竟是看向木华,神色冷峻。

    “王爷,”小桃满脸泪水,跪哭到封浮脚边,一手指向惊呆中的梅侧妃:“你快救救我家侧妃娘娘啊,是梅侧妃娘娘将乌侧妃推下了池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梅侧妃从惊呆中回过神,听到小桃的话,一时气岔了眼:“你,你......小桃,你别血口喷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奴婢亲眼看到的。王爷不信的话,郡主可以做主啊。是不是啊,郡主?”小桃爬到郡主身边,哭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,我......我不知道。”郡主连连摇手,面色如纸般白,显然是惊吓过度。

    “那木华姐一定看到了,是不是?你一定看到了是梅侧妃娘娘把乌侧妃娘娘推下了河的,是不是?”小桃转问向木华。

    小桃的长相极其平凡,甚至左脸上还有几颗麻子,这是一张让人见了也不会有任何印象的脸,却怪异的有双与这张脸不谐调的淡褐色眸子,此刻,这双眸子挂满了眼泪,又透着诚实不欺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梅侧妃的脸可说难看到极点了。

    这时,侍卫已救起了乌侧妃,过来禀道:“禀王爷,属下已救起了乌侧妃,可是乌侧妃已没了气。”

    封浮脸色一沉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,我没有推乌侧妃,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她。”梅侧妃惊慌的喊道。

    “奴婢没有说谎,奴婢亲眼看到梅侧妃娘娘将乌侧妃娘娘推下了池的。求王爷为我家娘娘伸冤啊——”小桃哭得凄厉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忠朴。

    真是梅侧妃推乌侧妃下河的吗?木华心中疑惑,唯一能肯定的绝不是郡主,她距离郡主并不远,但当时亦没有注意到梅侧妃的举动,只看到郡主正要转身时乌侧妃掉下了河,可是,若她这会应了小桃所说,就是替郡主除去了一个大敌,只要梅侧妃在一日,迟早是会对付郡主的。

    木华握紧了拳,难道她必须靠这样不耻的手段去......必须的,她有隐恻之心,那那些人呢?她与娘亲一再忍让,嫡母可有想过饶过她们?郡主心性善良,梅乌二位侧妃可有想过替她留些余地?没有,既然她们没有,凭什么她要那般善良?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些她并不需要承受的东西?

    这样一想,木华沉声道:“是,奴婢也看到了是梅侧妃将乌侧妃推下河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出口,郡主与封浮的目光同时看向她。前者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,后者,则是冷厉,厌恶的,还夹杂着一丝暴雨般的怒火。

    封浮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庶女,眸底的骤聚的黑浓,以及一丝复杂。17130153

    “你们?”梅侧妃惊的后退了一步,厉声道:“你们是串通好了的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来人,”封浮喝道:“将梅侧妃关入府中大牢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侍卫立即走上前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,我是冤枉的,王爷,我是冤枉的......”梅侧妃一把甩开侍过,跑到封浮面前委屈的哭道:“王爷,妾身是冤枉的,妾身这般柔弱,平常连踩只蚂蚁都不忍,怎么可能去害乌侧妃呢。”

    然这回封浮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宠溺,甚至连神情都未变一下,只对着侍卫道:“没听到本王的话吗?”

    梅侧妃愣了愣。

    侍卫上前,不顾梅侧妃的挣扎,将她拉了下去。

    此时,木华发现自个力气竟然又恢复,便赶忙去扶郡主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......”望着梅侧妃被押走的身影,郡主苍白着脸摇摇头,却在看到木华来扶她时,神情变得骇然,下一刻,一把推开木华,同时,她的身子也再度一软,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“郡主?”木华愣了愣,低身就要扶起她。

    ‘啪——’郡主猛然拍开了木华伸出扶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郡主,你怎么了?”木华再度一愣。

    “不要碰我......”郡主二手紧握成拳,声音竟然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嫣儿?”封浮抱起了郡主,走过呆愣着的木华身边时,眼神中的冷一如深冬的夜,叫人直寒入心底,这种卑贱的女子,肮脏的思想根本就不配待在嫣儿的身边,等这事一结束,是时候解决这庶婢了。

    鲤鱼池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鲤鱼轻跃,水声哗哗,微风吹过,带来点点雨丝沁凉。

    木华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久到茫然的心绪一点点变清明,久到受伤的心一点点恢复,抬起被郡主拍开的手,木华轻咬着下唇,她知道郡主心里在想什么,她也知道在那一刻,郡主是怎么看待自己的,不过,从郡主的举动中有一点可以肯定,乌侧妃不是梅侧妃推下河的,如果不是梅侧妃那......小桃?

    这不可能啊?小桃可是随着乌侧妃一同嫁入王府的,而且还是乌侧妃从小一起的贴身丫环。木华摇摇头,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,她得先找到郡主解释一下,随即暗恼自个方才竟然因为郡主的拍开她而乱了心神,这样一起,赶紧朝郡主所在的小院跑去。

    到下午时,天气越来越差,风也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院中的树叶已大部分掉落,连着几天的阴雨天气,院中也有着一股落叶轻腐的气息,和着泥土味,闻着让人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郡主不想见你呢。木华,发生什么事了?”杏花担忧的问着,怎么郡主和木华才去了趟鲤鱼池就成这样了?

    “杏花姐,你告诉郡主,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的,让她听木华解释一下,好吗?”木华求道。

    杏花点点头,看着木华一身单薄的秋衣,便道:“别急,我再去说一下。天冷了,你快去先加件衣服再来。嗯?”哎,木华也真是的,明明与郡主差不多大的年纪,都也不会打扮一下自己,总穿得那么简单,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啊?不行,她得给木华再去做几件新衣才好。

    木华摇摇头:“我要先见了郡主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等着。”杏花赶紧又进了内屋。

    然而这一次,杏花也没再出来。

    天气是越来越暗,乌云的颜色越来越深,眼看着不久就要下大雨了。

    木华坐在走廊上,双手抱膝,抬头望着天空出神,她这样做让郡主不高兴了吗?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只郡主性子单纯,她又该如何做才能让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呢?

    “王爷,小心路——”明伯的声音隐隐传来。

    木华望去,夜风中,封浮披了件风衣迈步进了郡主的屋,空气中隐隐传来郡主的声音......

    这样不是挺好吗?没有了梅侧妃,王爷又过来了这里,这样不好吗?木华更加抱紧了自己,她活了十六年,没有伙伴,没有玩伴,郡主是第一个,也是除爹娘之外,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,而她又暂时离不开王府,只要她在这个王府里一天,郡主的命运就与她息息相关着,她们是荣辱与共的,而郡主,更是她想护着的人。她相信,像今天这样的事,以后还会一而再,再而三的发生的。

    她并不是那么坏的人,但有时,总得做出选择啊。谁总想被欺负呢?

    木华再次翘首,却见郡主的屋子已一片漆黑,苦笑了下,只得起身朝自个小屋走去。

    明天吧,明天再来,就算郡主没有想通,希望郡主能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
    或许是太累了,这一夜,木华睡得很沉,因此并没有像以往在天一亮就起床,反而是被杏花急促的声音唤醒的。

    睁开眼,木华以为还是在夜晚,透过微漏的窗缝,木华看到的是与昨下午同样的天气,阴沉沉一片,乌云甚至比起昨个来还厚实很多。风应该很大吧,院中的枝叶都在乱飞一通。

    “杏花姐,你让我再睡一会吧。”木华想翻个身再睡,这天气,让她全身都难受,浑身没什么力气似的。

    “都快正午了,你还睡什么啊?真是,”杏花急了:“你快去劝劝郡主啊,急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午了?”一听到郡主二字,木华赶紧起身,急问:“郡主肯见我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,郡主惹王爷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惹王爷生气?”木华怔了怔,郡主脾气向来好,大半年来,她从没有见她生过气,再者,封浮可是郡主最为喜欢的人,怎么可能惹他生气呢?

    “是啊,郡主说什么乌侧妃不是梅侧妃害死的,一定要王爷饶了梅侧妃。”乌侧妃被害一死,府里上下都知道了,杏花听后震惊早就被开心掩盖了,因此早上听到郡主这般说时,她很想劝阻,可劝不住啊。

    “什么?这怎么可以?”木华赶紧下了床,匆匆穿戴完毕就往郡主大屋跑去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王爷好不容易回心了,这梅侧妃一没事,不是又会夺去王爷的喜欢吗?”她可不想郡主再整日以泪洗面了,虽然有些自私,虽然觉得对不起梅侧妃,可她是郡主的人啊,自然得为郡主着想,杏花暗想。